第6章、板最冷的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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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、板最冷的臉
看關熙辰目光一直往茶壺上瞟，楚銘有些心疼說：“再等等，楚王府的馬車來了，裏面會有吃的喝的。”
關熙辰不好意思收回目光。
他不是饞，他就是有點餓。
半夜被刺客抓走，奔波到天亮，又經歷被砍死，他這一天驚心動魄。緊張之於就想吃點什麽安撫自己。
不過不吃也沒關系。
關熙辰想起爹娘，特意對楚銘叮囑：“我被綁走的事不要傳到關府，免得我爹娘擔心。”
楚銘的神色微怔，他隔了幾息才說：“好。”
“也不知道玉麟他爹做了什麽，怎麽就招上這群土匪了？”關熙辰自言自語。
楚銘一聲冷笑，就連臉上，都露出不屑的嘲諷。
關熙辰還從來沒在楚銘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。
不禁好奇問：“秦大人和土匪……”
“秦玉麟的爹你知道是什麽身份嗎？”
“不是小乞丐嗎？出身就被扔在乞丐窩裏，十一歲的時候遇到大戶人家，看出他鐘靈毓秀絕非凡品，帶他回府，供養他科舉。終於，秦大人在前年中了探花。秦大人的經歷被傳為佳話，不知多少學子用他來激勵自己。”
關熙辰和秦玉麟交好，但對於秦家的情況，他也只是道聽途說。
這會兒重覆起來，關熙辰就發現不對：什麽人會從一個乞丐身上看出不凡來？是開了天眼嗎？
關熙辰皺起眉，問楚銘：“是不是秦大人被相中的傳言有不實？”
“起止不實。”楚銘又是一聲冷笑。
關熙辰胃口完全被他吊起來，忍不住催促：“到底怎麽回事，你說啊。”
“秦大人本名狗子，秦，是他岳家的姓氏。最初，的確是一名乞丐，但他不是普通的乞丐，他是盤踞在清水縣三清山上土匪們養的乞丐。他負責在城裏打探哪家有錢，然後土匪們在路上劫掠。”
“有一次秦家的小姐路過三清山，被土匪打劫，結果小乞丐狗子沖出來冒死救下秦小姐。秦家十分感激他，將他帶入秦家好吃好喝供養起來。”
“本來秦家沒打算把小姐嫁給他，狗子再聰明，也改不了他乞丐出身。可是沒想到有一次秦小姐在自己花園裏落水，是狗子救起她。狗子兩次相救，秦小姐就非他不嫁。於是，狗子成了秦家的女婿，還有了名字，秦之海。”
“雖然過程不太光彩，但秦大人的確救了秦小姐兩次，而且秦小姐也主動要嫁……”
“如果這一切都是算計呢？”楚銘問。
關熙辰剛要問能怎麽算計？
第一次是秦大人存心，那第二次……等等，第二次更不對。
秦小姐是女眷，住在府中內院。
秦之海是外男，還是被秦家養著的那種，他的住處只會是最外院。
內外院看守嚴格，以秦之海的身份是沒資格進去的。
那他救下秦小姐的事，就很值得思考。
關熙辰分析著，不知不覺出了一身冷汗。
他又響起，秦玉麟很少提起自己的娘親，而即便他去秦家做客，基本上也沒見過秦玉麟的娘親。每次不是風寒就是身體不適。
是真的不適嗎？
還是秦家人，不想讓他露面？
關熙辰毛骨悚然。
只覺得秦家像一口無底的深井，掩埋著秘密。
知道了這段過往，那土匪們找來京城覆仇也就說得過去了。
因為狗子進了秦家，秦家拿到了土匪的窩點，上報給官服，土匪們被打得七零八落，剿沒了。
土匪們自然記恨出賣大家的狗子，也就是秦大人秦之海。
不過秦之海已經成為京城的官員，土匪們再恨，也不可能跑來報仇。
所以，土匪們的行動是有人籌謀。秦之海，不過是立在明面上的幌子。
謎團又回到了，誰要殺關熙辰上。
關熙辰怎麽想都想不通：“是誰恨得要殺我？總不能和我有奪夫之仇吧？”
關熙辰開玩笑問楚銘。
楚銘恰好在這時轉開臉看向管道：“馬車來了。”
關熙辰又餓又累，想到馬車上有吃的，立即把剛剛的話拋到腦後。
隨楚銘坐上馬車，等吃起楚銘拿的甜絲絲的蜜餞，麻辣焦脆的鍋巴，軟糯香甜的米糕，關熙辰完全沈浸在享受中。
吃噎著還有楚銘親自餵的茶水。
這日子，太舒服了。
關熙辰一口氣吃了半碟蜜餞，半碟鍋巴，四塊米糕，撐得肚子都圓起來，懶洋洋地靠在軟墊上消食。
突然，關熙辰發現楚銘一直盯著自己的肚子看，滿臉莫名：“你在瞧什麽？”
“你說，如果我們有孩子，是會像你多些，還是像我多？”
“我覺得像你好，你好看，性格好，招人喜歡。”
“你在說什麽瘋話！我是男人，男的，不會生孩子！”關熙辰抓起手邊的鍋巴朝楚銘砸去。
楚銘接住鍋巴，放進嘴裏慢慢嚼起來。
他一邊嚼還一邊看著關熙辰的肚子說：“你要是能生就好了……”
懷上他的孩子，徹底和他綁在一起，再也不用怕恢覆記憶離開。
可惜……
怪自己本事不夠。
楚銘俊臉上浮現出遺憾的表情。
關熙辰被他看得毛毛的，幹脆閉上眼。
沒想到直接睡著了。
馬車停在楚王府，楚銘看關熙辰睡得正想，直接將他橫抱起，一路穿過前廳、花園，在下人們震驚的註視下，將關熙辰小心地放在臥房的床上。
他很小心，像對待珍寶一樣，輕輕放下。
結果關熙辰還是被放醒了。
關熙辰睜開眼，迷蒙地朝楚銘看過去。
楚銘被那迷糊的樣子看得心狠狠一顫，十分想壓下去，狠狠親吻。
關熙辰還不知楚銘狼心沸騰。
他遲緩地想起自己和楚銘的關系，暫時解除戒備。
一路上吃飽了，這會兒倒是不餓。
關熙辰慢慢坐起來，望著外面黑透的天色，十分遺憾：“今天審不了吧。”
“能審。”楚銘飛快說。
別說飛鷹衛審訊不分白天黑夜。
就算分，關熙辰要看，難道還不能特殊對待？
“想現在去？我讓人準備馬車。”楚銘說著就要出去吩咐。
“等等。你還沒用膳，你先吃點再去。”
“我一個人沒胃口，不吃也沒關系。”
楚銘嘴裏這樣說，臉上的落寞卻叫人心酸。
關熙辰想起楚銘剛來的時候，被孤立，一個人艱難地吃著被調換的飯菜。
後來還是自己陪著他，他才吃上了正常熱乎的飯菜。
不過那時候他總把自己當成下飯菜，一定要看著自己的臉才吃得下。
怎麽這麽多年，這個毛病還沒改？
關熙辰心吐槽臉上嫌棄，嘴裏卻說：“行吧，我陪你。”
楚銘笑了。
笑意從嘴角到眼尾到眉毛，像是寒冰遇到熱火消融，霎那間，春暖花開，美不勝收。
關熙辰看呆了。
楚銘笑得更燦爛。
關熙辰會對他的臉失神，證明，他不是一點惹喜愛的地方都沒有，對吧。
他還是，有機會的。
楚銘知道關熙辰喜歡看，那笑一直在臉上就沒下去。
不過等到了飛鷹衛，楚銘自動換上一副生人勿進的冷漠臉。
關熙辰看他瞬間變化的絕技，心裏只有一個念頭：在床上的時候，楚銘要是也這樣……
幹最歡愉的事，板最冷的臉。
怎麽，還有點點想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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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關熙辰目光一直往茶壺上瞟，楚銘有些心疼說：“再等等，楚王府的馬車來了，裏面會有吃的喝的。”
關熙辰不好意思收回目光。
他不是饞，他就是有點餓。
半夜被刺客抓走，奔波到天亮，又經歷被砍死，他這一天驚心動魄。緊張之於就想吃點什麽安撫自己。
不過不吃也沒關系。
關熙辰想起爹娘，特意對楚銘叮囑：“我被綁走的事不要傳到關府，免得我爹娘擔心。”
楚銘的神色微怔，他隔了幾息才說：“好。”
“也不知道玉麟他爹做了什麽，怎麽就招上這群土匪了？”關熙辰自言自語。
楚銘一聲冷笑，就連臉上，都露出不屑的嘲諷。
關熙辰還從來沒在楚銘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。
不禁好奇問：“秦大人和土匪……”
“秦玉麟的爹你知道是什麽身份嗎？”
“不是小乞丐嗎？出身就被扔在乞丐窩裏，十一歲的時候遇到大戶人家，看出他鐘靈毓秀絕非凡品，帶他回府，供養他科舉。終於，秦大人在前年中了探花。秦大人的經歷被傳為佳話，不知多少學子用他來激勵自己。”
關熙辰和秦玉麟交好，但對於秦家的情況，他也只是道聽途說。
這會兒重覆起來，關熙辰就發現不對：什麽人會從一個乞丐身上看出不凡來？是開了天眼嗎？
關熙辰皺起眉，問楚銘：“是不是秦大人被相中的傳言有不實？”
“起止不實。”楚銘又是一聲冷笑。
關熙辰胃口完全被他吊起來，忍不住催促：“到底怎麽回事，你說啊。”
“秦大人本名狗子，秦，是他岳家的姓氏。最初，的確是一名乞丐，但他不是普通的乞丐，他是盤踞在清水縣三清山上土匪們養的乞丐。他負責在城裏打探哪家有錢，然後土匪們在路上劫掠。”
“有一次秦家的小姐路過三清山，被土匪打劫，結果小乞丐狗子沖出來冒死救下秦小姐。秦家十分感激他，將他帶入秦家好吃好喝供養起來。”
“本來秦家沒打算把小姐嫁給他，狗子再聰明，也改不了他乞丐出身。可是沒想到有一次秦小姐在自己花園裏落水，是狗子救起她。狗子兩次相救，秦小姐就非他不嫁。於是，狗子成了秦家的女婿，還有了名字，秦之海。”
“雖然過程不太光彩，但秦大人的確救了秦小姐兩次，而且秦小姐也主動要嫁……”
“如果這一切都是算計呢？”楚銘問。
關熙辰剛要問能怎麽算計？
第一次是秦大人存心，那第二次……等等，第二次更不對。
秦小姐是女眷，住在府中內院。
秦之海是外男，還是被秦家養著的那種，他的住處只會是最外院。
內外院看守嚴格，以秦之海的身份是沒資格進去的。
那他救下秦小姐的事，就很值得思考。
關熙辰分析著，不知不覺出了一身冷汗。
他又響起，秦玉麟很少提起自己的娘親，而即便他去秦家做客，基本上也沒見過秦玉麟的娘親。每次不是風寒就是身體不適。
是真的不適嗎？
還是秦家人，不想讓他露面？
關熙辰毛骨悚然。
只覺得秦家像一口無底的深井，掩埋著秘密。
知道了這段過往，那土匪們找來京城覆仇也就說得過去了。
因為狗子進了秦家，秦家拿到了土匪的窩點，上報給官服，土匪們被打得七零八落，剿沒了。
土匪們自然記恨出賣大家的狗子，也就是秦大人秦之海。
不過秦之海已經成為京城的官員，土匪們再恨，也不可能跑來報仇。
所以，土匪們的行動是有人籌謀。秦之海，不過是立在明面上的幌子。
謎團又回到了，誰要殺關熙辰上。
關熙辰怎麽想都想不通：“是誰恨得要殺我？總不能和我有奪夫之仇吧？”
關熙辰開玩笑問楚銘。
楚銘恰好在這時轉開臉看向管道：“馬車來了。”
關熙辰又餓又累，想到馬車上有吃的，立即把剛剛的話拋到腦後。
隨楚銘坐上馬車，等吃起楚銘拿的甜絲絲的蜜餞，麻辣焦脆的鍋巴，軟糯香甜的米糕，關熙辰完全沈浸在享受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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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日子，太舒服了。
關熙辰一口氣吃了半碟蜜餞，半碟鍋巴，四塊米糕，撐得肚子都圓起來，懶洋洋地靠在軟墊上消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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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，如果我們有孩子，是會像你多些，還是像我多？”
“我覺得像你好，你好看，性格好，招人喜歡。”
“你在說什麽瘋話！我是男人，男的，不會生孩子！”關熙辰抓起手邊的鍋巴朝楚銘砸去。
楚銘接住鍋巴，放進嘴裏慢慢嚼起來。
他一邊嚼還一邊看著關熙辰的肚子說：“你要是能生就好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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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熙辰被他看得毛毛的，幹脆閉上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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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車停在楚王府，楚銘看關熙辰睡得正想，直接將他橫抱起，一路穿過前廳、花園，在下人們震驚的註視下，將關熙辰小心地放在臥房的床上。
他很小心，像對待珍寶一樣，輕輕放下。
結果關熙辰還是被放醒了。
關熙辰睜開眼，迷蒙地朝楚銘看過去。
楚銘被那迷糊的樣子看得心狠狠一顫，十分想壓下去，狠狠親吻。
關熙辰還不知楚銘狼心沸騰。
他遲緩地想起自己和楚銘的關系，暫時解除戒備。
一路上吃飽了，這會兒倒是不餓。
關熙辰慢慢坐起來，望著外面黑透的天色，十分遺憾：“今天審不了吧。”
“能審。”楚銘飛快說。
別說飛鷹衛審訊不分白天黑夜。
就算分，關熙辰要看，難道還不能特殊對待？
“想現在去？我讓人準備馬車。”楚銘說著就要出去吩咐。
“等等。你還沒用膳，你先吃點再去。”
“我一個人沒胃口，不吃也沒關系。”
楚銘嘴裏這樣說，臉上的落寞卻叫人心酸。
關熙辰想起楚銘剛來的時候，被孤立，一個人艱難地吃著被調換的飯菜。
後來還是自己陪著他，他才吃上了正常熱乎的飯菜。
不過那時候他總把自己當成下飯菜，一定要看著自己的臉才吃得下。
怎麽這麽多年，這個毛病還沒改？
關熙辰心吐槽臉上嫌棄，嘴裏卻說：“行吧，我陪你。”
楚銘笑了。
笑意從嘴角到眼尾到眉毛，像是寒冰遇到熱火消融，霎那間，春暖花開，美不勝收。
關熙辰看呆了。
楚銘笑得更燦爛。
關熙辰會對他的臉失神，證明，他不是一點惹喜愛的地方都沒有，對吧。
他還是，有機會的。
楚銘知道關熙辰喜歡看，那笑一直在臉上就沒下去。
不過等到了飛鷹衛，楚銘自動換上一副生人勿進的冷漠臉。
關熙辰看他瞬間變化的絕技，心裏只有一個念頭：在床上的時候，楚銘要是也這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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